星期二, 七月 26, 2005

翟羽佳:主战决非爱国,主和也非叛变

每当外敌入侵的时候,一个国家的政府官员总是出现主战派和主和派,当然,也有一些卖国投敌分子。一个国家或人民,面对强大的外敌入侵,主战和主和都是很必然发生的事情。一般来说,如果战争胜算的把握大的时候,主战的多,主和的少。但是,很多情况是战局并不明朗,或胜算的把握并不大。

汉朝初年,匈奴不断骚扰北部边关。整个国家百废待兴,动员全国力量战争显然有点不明智。在主战派的怂容下,刘邦带大军跟匈奴开战,结果,全军被包围。对匈奴作战的结果,反倒国家失去的更多。

坚持开战不仅要有强大的国力做后盾,而且要有所准备。当强敌入侵,求和也是人们趋利避害的明智之举。北宋立国之后,就一直存在主战和主和的问题。当然,在力量悬殊不太明显的时候,战争有个时机问题。一味主和,可能导致失去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期。可是,很多时候,宋朝的战斗力显然不如北蛮。南宋几次开战的结果,收复的土地得而复失。一阵厮杀之后,最后,不得不回到谈判桌上去,接受更为苛刻得屈辱的条款。

强敌面前,明知战局不可为的情况下,主和可能更有利国家和民族生存。在力量绝对悬殊的情况下,主战非但不是什么崇高的爱国行为,反而是误国行为。宋朝开国以后,北方战事一直吃紧,可是,多次军事行动达不到预期的目的之后,宋朝的主和声音更为强大。南宋时期,很长时间,主和成了主流声音,而主和派则成了少数派。

中国历史是一个杂交的历史,说得文明点就是各民族不断融合的过程。在民主杂交过程中,中原原有的中华民族表现出强大的同化力。在人类的历史上,战争和和平,似乎都推动了民族大融合的过程。对于一个民族来说,在特定的历史时期,主战派是民族利益决定的,但是特定环境下,主和可能更有利于国家的完整和社会的安定。

明朝末年,农民起义此起彼伏,国家陷入战乱的危机不能自拔。可是,生命力极强的满清入关后,战争几乎到了一面倒的结局。尽管明朝的臣民顽强抵抗,可是,任何抵抗都根本无法改变战局。相反,顽强抵抗只能导致整个城市的军民被屠戮。如此情况下,抵抗很有点不自量力的味道。主战非但不是爱国爱人民,反倒是误国、拿人民生命去孤注一掷。

中国历史,特别是最近的一千年里,中华民族灾难深重,被奴役、被欺辱历史几乎贯穿整个民族的历史过程。正是屈辱的历史,中华民族养成了强烈的民族情绪。在强烈的民族情绪下,似乎只能主战,不能主和。犹如鲁迅笔下的阿Q,精神上必须是胜利的,否则,就是就会伤害自尊心。

在特定历史条件下,主战和主和,应该拿到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去看。伊拉克战争,萨达姆是强硬的主战派,但是,战争并没有改变伊拉克必败的结局,相反,战争却让伊拉克失去了通过和谈解决问题的机会,同时,也给伊拉克重建设置了障碍。

苏维埃成立之后,为了赢得更多的建设时间,列宁用领土换和平。如果用国人的观点看,肯定是十足卖国贼,可是,列宁的“卖国”的确为苏维埃政权赢得时间。二战之前,斯大林为了赢得战争的准备时间,也跟德国签订了卖国条约。可是,在当时,这些卖国行为的确是为了国家将来更强大。

主战决非爱国,主和也非叛变。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能战争要坚决主战,当战争对国家民族不利的情况下,要因时而变。盲目主战,其实要比主和更能把民族推向深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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